广州律师，稳步走向专业化
——广州律师专业化发展报告
来源:广州市律师协会
我国律师业经过20多年的高速发展，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的改制后现在又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律师是否应该走专业化道路？
做出抉择需要深思熟虑，也需要“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魄力。广州律师一直不缺乏这种勇气和魄力，在国办所向合伙所、合作所转型的过程中，他们积极响应，勇立潮头，现在他们又在积极探索律师专业化的道路。
据资料统计显示，至2007年10月，广州律师已达到5000人，律师业的发展取得了显著进步：
——律师素质不断提高。在5000名律师中专职律师4494人，社会兼职律师265人，公职、法援与公司律师186人；本科以上学历的占70%，其中双学士、硕士学历的占19%，博士学历的占1%；
——律师专业化程度加快。在5000名律师中有明确第一执业方向的高达4306人，占律师总数的86.1%；
——律师事务所呈专业化规模化发展。在全市的288家律师事务所中，设有专门的业务部门的有192家，占律所总数的67%；另外，还有近30家律所在外地开了分所，占律所总数的10%以上。
纵观今天取得的成绩，我们不难发现，广州律师已初步形成了一支业务能力强、专业化程度高的律师队伍，并形成专业化推动规模化发展、规模化促进专业化细化的良好发展态势。那么，广州律师在探索专业化道路上取得了哪些成绩，他们又是如何探索专业化发展的道路呢？
广东敬海律师事务所——专攻海上航运、保险法律业务
广东敬海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敬律师是较早选择走专业化的律师之一，在他的带领下，该所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就致力于海上航运和保险法律业务，办理了数以千计的海商、海事、保险案件，长期为世界各大保赔协会、船东、保险公司提供卓越的法律服务。经过多年的经营与拓展，该所在代理海事海商案件法律服务领域拥有专业知识精通、服务技能娴熟的律师团队，在全国所有设立海事法院的地区都成立了自己的分所，其业务成绩不仅走在了广州律师的前列，也走在了全国律师的前列。据全球性报刊TradeWinds 2006年12月15日报道，2006年国际保赔协会集团（International Group of P&I Clubs,该集团由世界上最大的十三家船东互保协会组成）成员承保的全球十一宗索赔金额最大的海事案件，其中敬海所就参与处理了其中三件，索赔金额高达5750万美元。由于业绩突出，敬海所于2000年荣膺《亚洲律师》评选的亚洲法律奖中“最佳中国律师事务所”奖项；在《亚洲法律业务》举办的“亚洲中国法律大奖”评选中，敬海所于2004年及2005年先后获得“保险业律师事务所大奖”及“广州律师事务所大奖”，2007年再次荣获“保险业律师事务所大奖”的殊荣！
尽管敬海所在代理海事海商法律业务成绩斐然，然而谈起走专业化道路的艰辛王敬律师还是深有感触。“律师首先面临的就是观念转变问题”王敬律师由衷地感慨。“由于中国律师业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总体水平不高，导致目前的律师表面上都是法律方面的‘通才’，对突然搞专业化，有些律师觉得不可理解，为什么放弃好好的业务不做却去追求专业化发展？给人舍本逐末、缘木求鱼的感觉。”
其次是在专业化发展初期寻找案源、拓展专业法律服务领域的困惑。“律师先立足于生存才能谈发展。专业化面临的一大困境就是早期客户的积累，这也是绝大多数律师和律师事务所不愿选择专业化发展的重要原因。因为客户的减少意味着律师经济收入的萎缩，要舍弃已有的案源以及可期待的部分利益去探索专业化是困扰律师的最大障碍。”在采访过程中，笔者了解到敬海所在走专业化道路的初期已经预见到保持案源可持续性发展的重要性，该所结合自身发展的需要创造了拓展业务的一套独特“秘方”，从而克服了业务拓展的疑虑：敬海所专门成立了客户服务部，分别请来了四位来自荷兰、日本、美国的客户经理负责与国外的律所、商会、公司企业打交道，借助他们的语言和文化优势宣传自身的优势，逐渐打造出一支独特的营销队伍。每个月，所里通过创办三语刊物（如该所自行编辑的《中国知识产权快讯》除以中文出版外还分别翻译成英语和日语出版）免费向国外邮寄或者发送E-mail，让国外律所、公司企业及时充分了解我国新出台的法律法规以及办理案件的程序。据王敬律师介绍，该所每年还派出合伙人律师参加国际间的各种交流活动，在提升律师个人能力的同时也宣传敬海所的品牌。久而久之，营销队伍的打造、三语刊物的宣传以及派遣律师参加国际交流活动已成为外界了解敬海所的三扇窗口，国外一些客户也因此慕名而来。
发展到今天，敬海所已在上海、天津、青岛、厦门、海口、福州6个城市设立了自己的分所，初步实现了“南张北拓”的发展计划。“如何处理好总所与分所的关系这也是事务所专业化与规模化发展不可回避的问题。”由于国内律师业起步较迟，对律所管理的经验较少，王敬律师利用工作机会多次出访欧美各国，考察律所的发展模式，在事务所专业化分工管理层面借鉴了“洋经验”：○1在管理模式上，总所和分所之间采取公司化的管理模式，总所拥有分所的部分人事权，分所的收支情况要上报总所，由总所审计。○2在业务分配上，总所主要负责对全国业务进行指导和协调，并定期组织各地律师、工作人员交流和培训；分所主要负责当地的具体业务，并为总所的工作提供支持。○3在律师晋升上，律所根据律师的专业特长分到不同的业务部门，制定了律师晋升的业绩考核制度，通过量化的形式来促进律师个人业务成绩的发展。公司化的管理模式、业务分配机制的建立以及律师考核模式的完善从制度上保障了律所稳健有序发展。
在采访结束时，王敬律师笑言：“敬海所发展到今天主要得益于当初对‘专业化’发展的钟情，从始至终坚持代理涉外海事海商案件让敬海所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从而能‘笑傲江湖’”。
广东纵信律师事务所——海洋污染案件处理专家
广东纵信律师事务所许光玉律师是我国海事海商界声望较高的律师之一，该所办理海洋原油污染案件在全国可谓首屈一指。据了解，建国以来，我国共发生了40多宗50吨以上海上原油泄露污染案，其中纵信所就代理了30多宗，如2004年一度引起中央电视台及其他各大媒体广泛关注、新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海洋污染巴拿马籍“HYUNDAI ADVANCE”轮与德国籍“MSCILONA”轮在珠江口相撞案。此案导致1200吨燃油泄漏，案件标的额高达1.8亿元人民币。许律师作为原告代理人诉被告“MSCILONA”轮船东取得了重大成功。
“纵信作为国内最早办理海洋污染案的律师事务所，在成长的过程中摔了不少跟斗”许光玉律师毫不避讳在探索专业化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在代理第一件原油污染案时，因为国内没有先例，纵信所当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许律师清楚地记得，在代理第一件海上原油污染案过程中他花了大量时间去查阅相关资料，他学会了看海图，懂得了如何辨认各种浮标，深入理解了共同海损，并对海洋气候以及生态环境都作了全面的研究。事实证明，案件代理成功的“杀手锏”正是通过查看油轮的航行记录，发现了被告虚报了9厘米的油轮吃水深度从而使案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获取了高额赔偿。许律师调侃地说，短短几个月他从一名律师一跃变成了航海专家和气象专家。
“律师专业化发展要避免的另一个误区就是律师个人单枪匹马、散兵游勇办案。专业化不仅指律师代理专业案件个人能力的精湛，其内涵还应包括律师办案过程中的团队合作精神。”许光玉律师坦言，在办理大宗的海洋原油污染案件之前，自己也是单打独斗，缺乏团队合作精神。在代理第一起海洋污染案件之后，许律师发现海洋污染案往往标的大，数额高，涉及众多国外的法律法规，这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办理不了的。因此，许光玉律师意识到办理此类案件必须打破律师之间单打独斗、各自为政的局面，探索新型的办案模式。纵信所后来的对案件形成统一管理和分工合作制度就是源于上述的启发。“统一管理和分工合作是指所里对每个新进来的案件，以项目为基础组建临时性的合作团队，制定个案的律师任务分配方案；同时，要求律师在分工的基础上对个案进行整体跟进，相互配合，保证案件代理的顺利完成。”正是这种专业化的分工与团队合作的精神使纵信所成功代理了各种重案要案。现在的纵信所已与国外律师“打成一片”，并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国际法律服务市场分到了“一杯羹”，初步实现了“纵横中外，信达四海”之建所理念！
与其他律师不同的是许律师强调律师在办案当中的人格魅力。这种人格魅力许律师概括为三方面内容：诚信为本——不能欺骗当事人，存在风险的案件要如实告知当事人，遵守游戏规则；信仰法律——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律师应只相信法律，按照法律的规定办事，摈弃一切旁门左道；正直勇敢——律师首先必须是个正直的人，正直才能明辨是非，才能做到心中自有的一杆秤。律师还应勇敢，不畏权贵，敢于和不法势力作斗争，做到公正不阿。
“精湛的专业水准+团队合作的精神+高尚的人格魅力=成功”许律师总结纵信所走专业化道路时深有体会地说。
广东百思威律师事务所——致力于房地产业务的品牌建设
“品牌所建设是专业化途径之一，也是律师事务所提高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措施。”广东百思威律师事务所主任许俊宏律师是律所专业化道路的铁杆支持者，据称该所也是广州唯一一家只做房地产业务的律师事务所。
在做律师初期，许俊宏律师经办过各种案件，当他在众多领域游戈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忧虑：在律师行业的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万金油”式的律师能否适应法律服务市场的需要？于是，在执业过程中他开始有意识地进行摸索，将自己的专业逐渐定位在房地产法律业务上。2000年，许律师与其他几位志同道合者创建了百思威律师事务所并致力于向社会提供专业化法律服务，积极探索律师事务所专业化品牌所的发展道路。
“律师共同的执业理念是律所走专业化发展的必备条件。”百思威在建所初期，各位合伙人律师之间进行了多次辩论，充分考虑了成立专业所后会遇到的困难以及所要付出的代价。“在创所的前两年，百思威的业务量大量萎缩，有时几个月只代理一两件案件，许多熟悉的同行都以为百思威要倒闭。”然而百思威的律师们并没有灰心丧气，“百思威的做法是：整合全所资源集中力量办案，坚持把有限个案办成经典案，为每个当事人提供精致的专业法律服务。”“对疑难案件，所里倡导案件集体讨论制度，‘寻求最佳方案，倡导专业致胜之道’”。“积沙成塔，集腋成裘”每个经典案的办理使得客户源源不断地发展，百思威依靠着非凡的忍耐力度过了生存期。
其次是人才问题。“走专业化道路，专业律师的培养至关重要，专业人才是决定事务所专业化发展的最根本出路。”百思威所从建所初期就重视对律师的培养。该所成立了专门的研发部门，组织律师对房地产领域中的法律问题进行专题研究。经过数年的摸索，该所已经初步形成了较为完善的人才培养制度。现在，百思威本着“人才强所、人才兴所”的人才引进理念，提高新律师准入门槛，对新加盟的实习律师要求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据许俊宏律师介绍，在百思威现有的30名律师中，硕士以上学历的律师有27名，占总数的90%。对新引进的人才，百思威并不急于让他们执业，而是对他们进行为期一年的技能培训，提高年青律师的自身修炼，培养他们共同的价值理念——对百思威专业化模式的认同。百思威人才培养的另一个措施是要求律师积极撰写专业论文，以撰写论文的形式带动专业化发展。百思威与《南方房地产》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在杂志上开辟了“百思威说法”专栏，每期由百思威的律师负责供稿。“这种做法的好处是促使律师加强学习，使他们更加系统深入地研究各类专业问题，不断地总结代理案件的经验，从而提高律师的专业水平。”在这种“人才决定出路”的理念指导下，百思威自建所七年来花重金打造了一个专业化的团队，创造了律师人员“零”流失的记录。
谈起百思威的专业化道路，用许律师的话来说，它是律师事务所发展史上的一场“持久战”与“攻坚战”。“百思威要有耐性、恒心和有所牺牲的精神。”其实，正是通过7年来在同一条道路上的患难与共，百思威的律师们已经深深认同了百思威的发展模式，他们不仅在事业上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也在为百思威的茁壮成长共同挥洒着辛勤的汗水。
广东三环汇华律师事务所——坚守知识产权、医疗纠纷两大法律服务阵地
“专业造就发展。”作为专业化最大受益者的广东三环汇华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温旭律师对此体会颇深。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在大学从事知识产权教学和研究的温旭律师和另外几位老师决心专职从事知识产权业务，“下海”设立了广东华旭律师事务所。刚开始时他们专做知识产权案件，但是后来由于其他合伙人不愿意坚持专业化发展的理念，律所只好因此分家。不甘失败的温律师又和其他几位同仁重新设立了广东三环汇华律师事务所，确定以知识产权和医疗法律业务作为主攻方向。经过多年的发展，三环汇华所汇集了一大批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国内知名院校以及海外留学归国的法律人士，专业化分工特征更加明显。现在，该所的业务中知识产权与医疗纠纷占80%以上。
谈起自己代理过的知识产权案件，温律师如数家珍：“佛陶商业秘密”案件、“康宝专利”案件等，但温律师印象最深的则是由其代理的某公司专利权权属纠纷一案。温律师经过查阅材料后，发现对方诉求是支付专利使用费但却没有提交专利公开文本作为证据，相反是提交了公告文本，而专利授权有公告和公开程序，专利授权公告以后只能要求侵权赔偿，公开到公告期间才可以要求支付使用费。而对方提起诉讼要求支付专利使用费就应当以专利公开的文本为基础，为此，法院最终判处对方败诉。“公开”与“公告”只一字之差，案件因此而胜诉，此案也成为2006年广东省十大知识产权案之一。原本错综复杂的案件经过温律师代理后却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胜利，博得了当事人极大的信任和好评。为了感激温律师，当事人特送来了一面锦旗：“倚旭知，匠心独运；铸庭剑，峰回路转。”客户对提供法律服务的满意让温律师感到由衷高兴。
在总结此案时，温律师笑言：“这得益于我们在专利申请方面的丰富经验，专利律师对专利申请文件的了解比非专利律师更为充分。”
随着知识产权法律业务的增多，温律师了解到我国多数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理念较弱，往往过于追求巨额的经济利益，而忽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因此他在执业过程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能否成立一个既提供专利、商标代理又提供知识产权法律服务的机构？经过与其他合伙人律师的协商，三环汇华所决定成立“三环知识产权集团”，集专利、商标代理以及知识产权法律服务为一身，统摄律师事务所、专利代理机构和商标代理机构的发展。“三环知识产权集团的设立标志着三环汇华能提供包括专利、商标代理以及知识产权法律纠纷代理的系列服务，既拓展了法律服务市场又细化了知识产权专业领域的分工，事务所专业化得到进一步发展。”然而，温律师也表示了对知识产权专业化发展的一丝忧虑：“由于近年来我国对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视，一些专利代理机构如雨后春笋般的成立，部分专利代理机构为揽取业务，恶意降低收费标准，进行不正当竞争。”他希望国家有关机构加快立法步伐，规范知识产权服务市场。
广州律师专业化探索的启示
广州律师选择走专业化道路首先取决于法律服务市场的需求。中国律师在崎岖坎坷的道路上探索前进，其中法律服务市场的需求起到关键的作用。也就是说，有怎样的市场需求，就会出现怎样的法律服务模式。就目前形势来看，我国的法律服务市场已经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客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更专业化的律师为自己提供优质的法律服务，这就需要有专业化分工的律师和律师团队才能满足特定客户的个性化需求，相反“万金油”式或者“个人执业联合体”式执业模式已经很难适应客户对专业和效率要求。正如王敬律师所说：“‘细节决定成败’，律师专业化发展是法律服务领域分工细化的结果。目前我国的律师和律师事务所，绝大多数是综合型的，各种业务无所不做，但大多不精、不细、不专，难求更高的服务质量和效率。在当今的法律服务市场，‘万金油’式的经营方式，看起来业务繁忙，却会因为各种业务‘全盘皆吃’而效益大打折扣。长此以往，将会影响法律服务的质量和客户的积累。”
专业化道路的选择另一重要原因缘于律师个人在执业实践中积累的经验。如广东纵信律师事务所主任许光玉在执业初期就认识到海事海商案件对未来法律服务业务的重要性，从而锲而不舍地辛勤耕耘，开辟了传统法律诉讼业务之外的新领域。广东百思威律师事务所主任许俊宏在1993年开始律师执业时就有意识地选择自己的专业方向，十分注重知识的储备和经验的积累。在上世纪90年代末，他敏锐察觉到房地产业将会成为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之一，从而选择走房地产法律服务道路，开垦了一块令同行十分羡慕的业务领域。综上观之，律师提供法律服务同商品经营模式的道理不谋而合，关键就是树立品牌效益，提供专业精致的服务。
在采访过程中，不少律师还提出，法律服务领域的激烈竞争是广州律师选择走专业化道路的另一催化剂。一方面，广州位于珠三角的核心地带，面临港澳的律师事务所激烈的竞争不说，国外律师事务所还往往以港澳为跳板，在广东抢滩登陆。港澳和外国律师事务所由于起步较早，其专业化程度相对较高，再加上其管理、人才、资金等方面的优势更是有力地冲击了广州的法律服务市场；另一方面，北京、上海、深圳等经济发达城市的律师事务所专业化发展取得了很大进步，据2005年7月至10月《北京市律师事务所管理现状之问卷调查报告》的数据显示，北京有45.01%被调查的律师事务所要求律师选择专业化发展方向并且所里予以业务支持，而70%的律所则设立了一个以上的业务部门，以他们为首的律师同仁对广东这块风水宝地也虎视眈眈。在这种内外夹攻之下，迫使广州律师思变、思发展。选择走专业化发展道路能内强素质，外树形象，无疑是律师事务所提高自身能力和核心竞争力的最重要措施。
有思路才有出路，有目标才有动力，有方向才有发展，有改革才有希望。广州律师经过多年的探索在专业化发展方面已经初具规模，尽管其中经历了不少困惑，也遇到了不少困难，然而他们披荆斩棘，一路走来。广州律师中的有识之士通过自己的探索和实践证明，当初的钟情与抉择是明智和正确的。
